Saturday, June 23, 2012
上周四(六月十四日)突然收到舅妈来信,预感就是出了大事。舅舅第二次脑梗,被送去了医院。
家人生病,我无法回去。家人去世,我也无法回去。因为我回去没用,帮不上任何忙。
你说家人对我来说有多重要,应该是比自己更重要。但有时无论在何种情况下,都是无能为力。
写到这里,你也看出了无奈。
你要我叙述一下舅舅为我做了些什么,可能无法一件件道来,我记性不好,也觉得和第三人分享,别人并不会理会,虽然我知道你愿意听。
可能是因为我提及舅舅,提及他如此辛苦工作,一直是为我。我看不出其他动力,他不像他同龄的人开始注重保养考虑延年益寿,也没有把自己得来的用在自己身上。他希望有一天我能依靠他,借着他可以过得更好。
今天在电话里哭了。舅舅说你不要哭成这样子。今天上海大风大雨,脑梗随时会倒在地上的人竟然吊盐水吊到一半从医院请假回家。去银行给我换钱,在跨越几个区,把钱交给之珏托她后天带来给我。
家人的情意有多重,叫我如何承受。
记得小时一个人在这里,夜深人静时难过害怕,icq上有在日本时差两小时的舅舅。再晚他也配我留在网上,或者打电话给我。后来听舅妈说舅舅为了打电话给我还吃了不少苦。在人力物资贫乏的年代,我很奢侈地接受着远方的关怀。
爱有时可以形容,有时是日积月累在心底沉下的感受。爱有时可以让人喜悦,有时可以让人心痛如此。
哭到口干脱水,神说以后会抹去我们的眼泪,这份心情要如何渲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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