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uesday, January 06, 2009

聪明的孩子,提着易碎(心爱)的灯笼

话说那天去海边,走了一条平时没走过的路,那坡是多得哟。走到了尽头居然是私人住宅,还要像贼(或戴着圆帽的游客)一样退出来。站在山顶往回看,是绿树红瓦的茫茫一片,山谷的那端有一座教堂,离家很近但现在却很远,左边也可以隐约看见有一个尖顶,转身便是阳光照射下的宁静海湾。祖师奶奶1在《重访边城》说,“怕错过了,知道这辈子不会再看见更美风景了”,看到美景时都是这样的心情。 有些地方,可以来过一次两次,走熟了,记得每一条捷径每一个转弯,但是心情不一样了。也许再次来到时会梦回故里般地忧伤,也许真的没有下一次了。
前一天和妈妈吵架了,为了超市投币手推车要送回去的事,不知当时为何那么执拗,抓着包就往外跑。但又回来了。想摔东西,但忍住了。想嚷嚷,可又怕妈妈心脏不好。想睡觉,大白天的。
现在的我,写出来的我,阴晦,消极;以前不懂事时的我,连现在的我都看不下去。(睡完觉,摔东西气大人,不抓包就往外跑。。还没心没肺地哭。)
我如果这样活着,身边的人都会离开我,我不等终老,花完所有的钱,日子也不长。
好在现在的我找到了出口,所谓的及时行乐。妈妈看到我从外面“打劫”回来也舒了口气,以后想必每次都要这样了。
晚上令闻舅打电话来,请我吃自助餐,我撑了三盆海鲜到肚里,更是死无遗憾的感觉。
话说回隔天那片美丽的海和山坡,其实是为了消食用的,妈妈在海边的一张大沙发上打瞌睡,我嘬着凉水看报纸。 后来,海边拉起了警报,海里的人往回游,岸上原本躺着烤的人都竖了起来,直升机追逐着双髻鲨2,虽说双髻鲨是食人鲨但人家在咬鱿鱼,干吗要去吓它,人类太太平平地去游泳池不就好了吗。
后来回家的路上又遇到件希奇事,我的大盖帽被一阵狂风吹走了,吹过了马路,我穿过车辆后手快够到她时,她却猛一钻地钻到了下水道,就是平时从来没有人注意但下起雨来雨水哗哗往下流的地方。我在缝隙中看了一眼,很深,我的帽子就躺在一堆落叶上。这顶还是帽沿比较大,妈妈平时让给我戴的那顶。
无奈之际,路边的花园铁栏杆上居然出现两个铁衣架,也许附近有干洗店,有钱人拿了西装顺手就将这种完全用铁丝拗出来的衣架挂在了路边,此时此刻对我来说这就是奇迹。奇迹到,下水道是干的只有树叶; 奇迹到,只有这样的衣架我弯得动,只有这样的衣架弄直加我的手臂长度才刚好够得到我的帽子,如果是路边的破伞或铁杠杠钩回这顶帽子也是无望了。
感谢神,失而复得,以后会好好珍惜。

1 张爱玲,喜欢奶奶的称呼,没有见过她75岁时的模样
不明白的是为何你情愿,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;
就向早已忘情的世界,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。
那悲歌总会在梦中惊醒,诉说一定哀伤过的往事;
那看似满不在乎转过身的,是风干泪眼后萧瑟的影子。
不明白的是为何人世间,总不能溶解你的样子;
是否来迟了命运的预言早已写了你的笑容我的心情。
不变的你,伫立在茫茫的尘世中。

2 hammerhead shark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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