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担越重, 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, 它就越真切实在。 -- Milan Kundera
她和母亲
她们在一起, 她呼出的,她吸入, 在她体内周转, 供送去那些颤抖缺氧的细胞。 一秒后又被茕茕吐出, 飘回到那一室中。。。
她们一直是这般生存着, 儿时的少女常常侧头望着熟睡的母亲, 总怀疑那胸口没有了一起一伏, 轻轻地将手指放在她的鼻尖下唯恐没了气息。 生命和空气一样虚散不真实.
她和外婆
不知这世上为什麽会有人这么残忍, 会让小孩一个人推着外婆刚刚没了灵魂的肉体的床铺, 穿过几条街, 穿过人群的目光, 再在眼泪横飞中看着她被推进如同大型冷冻柜的一层抽屉中. 因为没有人, 没有一个可以支撑得住这份重量.
父亲 她
不在一起, 她从没爱过活着的父亲, 就算他给她买麦当劳的苹果派时, 她也没爱过他.
他的重, 是他那无法再扳开一丝缝的牙关, 一粒药也放不进去, 千斤重的城门, 封锁了一生的哀怨情仇.
她和他
缺乏想象的她, 又把他想象成自己的影子.
不, 这次不可以. 他是会和你一起变老的人, 一起deteriorating, 轮流衰败...
你的双臂可能会有一天无力扶起他病倒的身体, 你的眼皮也可能再也吊不起来多看他一眼,
也许到那时你也不会明瞭你的生命里到底参杂了多少他人的份量, 因为它已沉重到你无法再承受, 一切会变得和你预料的很贴切, 包括近在咫尺的土壤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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